姜妩脸色平静，“谢谢卿少的厚爱，但我的飞机就要起飞了，有什么事，等我回国后再说吧。”
慕五和另一人面面相觑，应该是都没有料到姜妩会这样回答。
那个从前总是跟在卿少身后，期望获得他一点关注的女人，好像在一夕之间，变了……
慕五只能到一边去给慕衍卿汇报。
“卿少，姜小姐说她飞机马上起飞，有什么等回国再说。”
慕衍卿本来手里正有个会，接到电话不得不暂停。
“你问问她什么时候回国？”
慕五只能拿着手机过去，询问姜妩。
姜妩的内心毫无波动，“不知道吧，看外面过得舒不舒服。不舒服可能会回来，舒服就不一定了。”
她是预计半年之后回来的。
换做从前，慕衍卿那样问她，她别说说什么半年回来。
甚至有可能会说不去了。
但现在，她心想，她为什么要告诉一个陌生人，她的安排？
“你把电话给她。”听到姜妩的回答，慕衍卿皱起了眉头。
慕五请姜妩接电话。
姜妩看着慕五手里的手机，似乎思考了几秒，还是伸出了手。
“卿少，你好……”
“姜小姐出国是去散心？”慕衍卿问。
姜妩答不出来……
她出国，确实是以散心为借口，但其实，是想要忘记过去，重新开始。
等不到她的回答，慕衍卿又道，“你什么时候的飞机？”
姜妩依然没回答。
“你等我，我马上过来。”他果断道。
不等姜妩说什么，他就挂断了电话，回到会议室，“今天的会暂时到这儿，剩下的你们先讨论一下，等我回来继续。”
……
慕衍卿赶到了机场。
到了贵宾厅，却只看到慕五他们在，姜妩不知去向。
“卿少，”慕五不知说什么好，“姜小姐前一刻刚刚登机……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慕衍卿沉着脸，“你们为什么不拦着？”
慕五局促，“拦了，可是姜小姐说，就算是卿少过来，她也要走的，早走晚走，也不差这一刻。”
慕衍卿愣了愣，“她哪个登机口？”
得到答复之后，他转身就朝登机口而去。
登机口已经关闭了。
就算是慕家人，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件，也不可能轻易改变飞机的航行安排。
慕衍卿给姜妩打电话，她已经关机。
他找了机场的人想把姜妩叫下来，机场的人确实去了。
但很快他们回来，告诉他，姜妩拒绝下机。
飞机渐渐远离航站楼，驶向起飞跑道，
慕衍卿站在玻璃幕墙之前，一时间，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受……
……
姜妩慢慢拉上了机舱窗口的窗帘。
不要再去看那个男人了……
隔得那么远，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形，更别说他的神情。
终于到放下的那一刻，她才觉得慕衍卿的言行有多过分。
她要安排出国了，他找人过来阻拦，阻拦不成自己过来……
听起来好像是对她莫大的殊荣。
可是……他甚至连她的飞机起飞时间都不记得？
真是可笑极了。
他是终于想通了，大发慈悲愿意当她做跳板了？
可惜，她已经没有那份卑微的自觉了。